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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把眼泪都留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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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5-09 07:28:01

说到眼泪,大家都了解,有人问神把眼泪都留给了人,事实上有哪些熬夜也要看得小说推荐?,这到底是咋回事?下面是小编为你整理的神把眼泪都留给了人,希望大家有所收获。

神把眼泪都留给了人

神把眼泪都留给了人

盐选专栏名:《两同心:你我难绝,江海寄余生》

作者:@樱胡柰朱生有热烈,藏与俗常。

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岁。

庶伯父问我,想不想成为新帝的妃子。

「新帝是谁?」

我看着他,有些好奇。

庶伯父笑得很和蔼,他说:「新帝,自然是曾经的太子。」

「太子?」我睁大眼睛,点了点头,「那就做吧。」

于是我住进了白鹿台,成了淑妃。

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

这也没什么,反正宫里的妃子都不受宠。

听说,皇上有隐疾。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女人,以及单纯地不喜欢男人。

皇上从不召人侍寝,皇上只爱看奏疏。

但是皇上长得好看。

我有些喜欢皇上。

细细算来,我入宫都已有两年整了。

十四岁到十六岁,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可我只见到过皇上三次。

一次是入宫选秀,一次是宫宴,还有一次是御花园,我远远地看见他在亭子里与大臣谈事情。

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柔和的侧脸,我却觉得,好看得紧。

皇上性格仁厚,除了不近女色,其他地方都无可指摘。

要是他喜欢我就好了。

可他大概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更不会记起我。

有些苦恼呢。

该怎么样叫皇上知道我呢?

我摸了摸肚子,该吃晚饭了。

吃饱喝足,再三思量,我觉得我要主动一些。

虽说宫里妃子也不多,数来数去也就四个,还都没有被召幸过。

可万一皇上喜欢上了别的人怎么办呢。

抢皇上要趁早。

可我太笨了,大概真的像四妹妹说的那样,脑子摔出了毛病,笨得很。我实在是想不出要以什么理由接近皇上。

摔倒?

不行不行,以前德妃用过,可皇上只是叫小寺人把她扶起来就走了。

送汤水?

也行不通,良妃送去的药膳都被大总管叫人倒了。

还有更叫人沮丧的是,皇上不爱来后宫。

若是我等着他自己来,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

想多了脑子发疼,我把头埋在手臂里,叹了口气。

要是皇上突然去御花园逛逛就好了。

我住的宫殿和那里离得特别近,每天都要去那里玩儿,他一去我就准能碰见,可是……皇上也不爱去御花园。

唉,好难搞哦。

不知怎的,我的运气突然变得极其好。

在我拿着毽子,带着宫女到处闲逛的时候,居然碰见了皇上,这一次是他一个人在亭子里,身边没有臣子。

我扯了扯毽子上的鹦鹉羽毛,这就是所谓的天赐良机?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抓住这次机会才行。

谁知道皇上下一次逛花园是什么时候呢?

还是那句话,抢皇上要趁早。

我叫身后的豆蔻不要出声,自己朝皇上走过去。既然德妃和良妃的迂回战术不管用,想来皇上是个耿直之人。

或许我可以像豆蔻教我的那样,大大方方地和他打招呼。

走过去,一行礼,语气温婉平静:「请皇上圣躬安。」

皇上扶起我,问道:「你是?」

「臣妾是白鹿台淑妃,请皇上圣躬安。」

完美的相遇,完美的对话,这一切都很完美,可惜——这只是我在脑海中排练过无数次的场景。

实际上,我刚走到皇上面前,心里鼓着的那口气,就逃得影儿都没了。

皇上看着我,眼睛里全然是陌生和诧异。

我只觉得脸皮发烫,但眼睛又牢牢粘在他身上不肯移开。

最后还是皇上先开的口。

「……是住在白鹿台的淑妃?」

我「啊」了一声,顾不得想为什么皇上会知道我,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是淑妃,哦不——臣妾,臣妾是淑妃,就是白鹿台那个淑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心里一阵懊恼,突然又想起还没给皇上请安,连忙开口:「请……请皇上圣躬安……」

声音气息越来越小,倒不是因为自己忘了行礼,而是因为看见皇上握拳抵口,低低地笑了出来。

我觉得有些丢脸,又止不住心里得意,皇上对着我笑了呢!

这些年来见他那寥寥几面,他神情虽温和,脸上却也是没有笑容的,这般笑出声,是我第一次见到。

……皇上不讨厌我呢。

这个认识叫我心生欢喜。皇上不讨厌我,就说明,他是有可能喜欢我的。

我看着他的笑轻轻敛下来,伸出手掌,极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这种经历,于我而言,还是第一次。

自小我的爹爹便战死了,他没有机会摸摸我的头。

爹爹没有嫡亲的兄弟,只有一个庶兄,于是家业便交到了庶伯父手里。

我娘身体不好,熬到我七八岁的时候,她病得严重,最后也走了。

如今想起她,我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坐在旧旧的院子里替别人浆洗衣物,我站在院子里看她。

那应该还是刚刚摔了脑袋的时候,三四岁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弄脏了裤裙。

娘亲很生气,抬起巴掌,狠狠地打了我,我觉得身后好疼好疼,大声哭起来。

心里满满的委屈。

可我娘打着打着,又一把抱过我,和我一起哭起来。

见她哭了,我就愣住了。

虽然我怕她,但是我也亲近她。于是我捏着袖子给她擦眼泪,讷讷地安慰她:「娘不哭……小满不痛,不痛了。」

可娘亲却哭得更凶了。

我不知所措地等她哭完,看着她擦干眼泪,又用冰冷红肿生满冻疮的手拉着我进屋,给我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然后,出来继续做她未完的工事。

我就坐在透风的窗前,看着她很用力地浆洗,时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我们没有布,这个破窗永远也补不好,娘亲的病也总是反反复复,不曾轻省过。每日里为生计忙碌,她闲不下来,没有时间摸摸我的头。

那时候的我也只会想,庶伯父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替我们修修这扇窗。

只要这窗子修好了,娘的病也就能好了。

可窗子仍是破的,娘的病也没好。

皇上的手只是揉了一揉,就放下去了。

其实我想让他继续摸摸我的头,可又怕他拒绝我,于是只好乖乖地没有出声。

我听见皇上问我:「今年多大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都好温和,叫我忍不住亲近,却又不敢太亲近。

「十六岁了。」

我规规矩矩地站好,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心里想着,皇上只比我大了四岁呢。

皇上轻轻「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不好出声打扰他,但又觉得见到他的机会实在难得,正想着是不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不等我想好,就有人来了。

这个人我认识,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苏中官。

良妃的药膳就是他让人倒掉的。

看着确实很凶啊……我把嘴巴紧紧闭住,也不想着和皇上聊天了。

苏中官走过来行礼,仍旧是板着个脸,对着皇上也没变过表情,但是语气却很恭敬:「皇上,于御史已经走了。」

然后对着我俯了俯身:「淑妃娘娘。」

其实……也没有宫女们说的那么凶,我可以感受到他对我没有恶意。

皇上点了点头,我心里打鼓,他是要走了吗?

他果然是要走了。

苏中官给皇上披上大氅。

「御花园风大,莫要着凉了,踢完毽子就回去吧。」

皇上看见我手里的毽子,于是走之前叮嘱我快些回白鹿台。

我心里热热的,止不住地雀跃:「您放心,我的身体可好了,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病呢!」

其实有夸张的成分,小病还是生过几次的,但也不过是些寻常症状。

从前那样的境况,我都健健康康地长大了,后来入宫过的都是快活日子,我连风寒都没染过一次。

此刻说我身体好,可不是说假话哄他开心。

我欢喜他关心我,又觉得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些,才和他说了几句话,苏中官就来了。

可我又不能拦着他,只能看着他对我笑了笑,就从我身边走过。

下一次见到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好多话,我没和他说呢。

抓住最后的机会,我转过身喊了他一声:「皇上!」

他回头,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我眼巴巴地瞧着他,期待他能点点头。

可是皇上没点头。

他只是朝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转身离去。

这次他没有回头,是真的走了。

说不失落也是假的,但我也没有伤心太久,毕竟皇上最爱改奏疏,他可忙呢。

我也习惯了好久好久都看不到他。

但没想到,不过才三日,我就再次见到了皇上。

彼时我刚吃完午食,正撑得慌,索性在白鹿台的院子里走来走去消消食。

豆蔻扶着我,叹了口气。

「娘娘,您总这样吃撑,对身体也太过损耗了。」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忙不迭地点头。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我也不是第一次答应了。

可我总会撑着。

一来是从前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我太明白,挨饿的滋味儿是真的不好受。二来,桌子上的饭食不吃完,我心里总觉得可惜。

不过是攒一攒肚子,又不是吃不下,总比倒掉好。

豆蔻说,皇上一直都很勤俭的,所以后宫各种份例不会缺,却也不会盈余太多。

我不浪费粮食,皇上知道了也一定会夸我的。

正这样想着,就有人来了。

是和庆殿的小寺人,抱玉。

我认识他的,因为豆蔻认识他,且在我之前他们就认识,所以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讲究。

「你怎么来了?」豆蔻有些诧异,抱玉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怎么来了白鹿台。

抱玉一看就是紧赶过来的,他擦了擦汗,恭恭敬敬地朝我行了个礼:「娘娘受累,随抱玉走一趟,皇上想见见您。」

皇上要见我?

我和豆蔻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可思议。

等反应过来,我心里快活得只想要大声叫出来,皇上要见我呢!

抱玉低了声音:「午时刚过,重就先生就差抱玉来接娘娘,奴思忖着,倒不像是生了不好的事端。」

重就先生就是苏中官,这我是知道的。

豆蔻表情松快下来,和抱玉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只顾着开心了,也不懂他们什么意思。我猜着大抵是皇上现在心情不差,想见见我。

这是天大的好事呢。

食也不消了,我急急问抱玉:「现在就去么?」

「可不是么?」抱玉点头,「轿辇已经在白鹿台外边儿候着了,就等娘娘呢。」

那还等什么呢,我拉着豆蔻,欢欢喜喜地坐上轿辇赶去和庆殿,上次没说完的话,这次一定得说完。

可到了和庆殿,皇上却不在,只见到了苏中官。

我有些不解,不是说皇上要见我么……

苏中官对我的态度很好,虽然只是脸色和缓了些,但已经算是好脾气了。

他和别的寺人不一样,是孝宗留给皇上的老人,能干得很,学问也不比崇文馆的大学士们差。

宫中都唤他一声重就先生。

这些都是豆蔻告诉我的,所以我不笨的,我只是不聪明。

虽然我是磕过脑袋,但是又没有痴傻。你看,豆蔻教了我,我不就记住了吗?

我只是想得少,想得慢。

而苏中官好像知道,我还理解不了太复杂的话,和我说话的语气像小孩儿似的。

「娘娘先在偏殿这里等一等。」

他仍是严肃的脸,只是声音真的算得上和蔼了:「饿了就吃点心,渴了就喝茶水,不必拘束。」

我呆呆地看着他,捏起一块儿点心:「苏中官……为什么您对我一点都不凶呢?」

他似乎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愣住了,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竟朝我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说:「因为娘娘是个好孩子。」

哦——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思全放在手中的点心上。

虽说刚刚已经吃得很撑,可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香香的,软软的,甜甜的。

我记着豆蔻的话,吃了一块便停了手,不敢再多吃。不知道一会子离开的时候,可不可以带走一块呢。

想着想着我便呆住了,盯着某一处开始出神。

怔愣间。

「圣驾至——」

啊,皇上回来了。

皇上一回来,苏中官便离开了,还顺便带走了宫女们。

很快,偏殿里只剩我们两个人。

我有些局促,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索性就一直冲着他笑。

皇上好像也有些不适应,但他看见我并没有厌烦,还走过来,像那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忘了行礼,但是他看着并不曾生气。

他人真好。

做了皇帝,也和做太子时一样好呢。

气氛一时有些滞凝,迟钝如我,也隐隐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皇上先开的口。

「册子上写着,你名余姈,今后我便唤你阿姈可好?」

「不好。」我摇摇头,直白地告诉他,「我不叫余姈。」

叫我阿姈,好别扭啊。

皇上愣了一下,接着问道:「那叫什么?」

「小满。」我来了精神,特别特别认真地对他说:「你要叫我小满,因为我只有这一个名字。」

余姈这个名字,肯定不是我爹爹娘亲取的,要不怎么我从来没听娘喊过呢。

大概……是庶伯父给我起的吧?

很是不习惯。

不过皇上答应我:「好,以后就叫你小满。」

我点头,接着反问他:「那我该怎么叫你呢?」

皇上的名字,其实我是知道的。

豆蔻写给我看过呢,虽然……她是用手指在我手掌心里比划的,还不忘叮嘱我不能往外说。

殷止,多好听的两个字呀。

只可惜,我认不得它们,它们更认不得我。

或许是我问得太直白了,皇上有些愣住,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殷止,我叫殷止。」

我学着他刚刚的模样:「你名殷止,今后我便唤你阿止可好?」

皇上温声道:「好。」

心里悄悄将对他的称呼从皇上换成殷止,又试着开口:「阿止?」

「嗯。」

皇上应了一声。

他的脾气,可真好。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

我接过殷止递过来的橘子,捧在手里,特别认真地告诉他:「我喜欢你呢。」

四妹妹特意叮嘱过,一有机会,就要告诉皇上我喜欢他,这样他也一定会喜欢我的。

「为什么这样他就一定会喜欢我呢?」我实在不解,迷茫地看着四妹妹,「又为什么要抢皇上?」

「小傻子。」四妹妹轻轻骂了我一句,搂住我,「不会有人不喜欢你的。」

「抢到皇上,你就能真正过上好日子了。」

我回抱住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要是四妹妹说的,那就一定没错,我只需要按她说的做。

况且,人家本来就喜欢皇上呀。

所以此刻我看着殷止,又重复了一句:「我是真的喜欢你哦。」

「是么?」殷止好笑地看着我,反问。

「真的。」我以为他不信,极严肃地问他,「你记不记得,你去过庶伯父家里?」

殷止沉吟片刻,想起来了:「……是正元三十七年的冬天。」

「对!」我惊喜地拍手,歪着头看他,「三年前的冬天,你问我,为什么不穿鞋,还问我,冷不冷。」

说着便忍不住笑起来,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应该是夜间的时候,我跑出住了十几年的小院子,七拐八拐地竟也没见着人来拦我,最后在走廊里和乌泱泱一群人撞上了。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殷止。

他全身裹在狐裘里,露出苍白的一张脸,好像是生病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只知道这人很好看,直到他皱眉看着身旁的人:「这是哪家的孩子?」

没有人站出来,于是他又转头看着我,眉头松开,声音极温和,他问我——

「怎么不穿鞋?

「冷不冷?」

我仍傻傻的,不晓得回话,衣衫单薄,只能抱着手臂取暖。

殷止便取下身上的狐裘,披在了我身上。

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一行人紧接着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给我披衣裳的人,是太子呀。

那件狐裘,真的好暖和。

我从来都没有穿过那般暖和的衣裳,可惜,不知道被庶伯母放在了哪里。

她说替我收着,可直到进宫,都没还我呢。

正惋惜间,殷止似是回想起当日,有些惊疑:「那个孩子,是小满?」

「嗯嗯!」我使劲儿点头,高兴极了,「就是我!」

「可……那孩子看着,只有八九岁的模样。」他蹙了蹙眉,「小满已然十六,当年也合该有十三岁。」

他细细地看了看我的脸,叹了口气:「……真的是小满,那孩子眉心,也有颗小小的红痣。」

说罢,指尖点了点我眉心。

我乖乖不动,等他收回手去,才继续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宫吗?」

「为什么?」

殷止极配合地追问。

「那天,庶伯父问我,要不要做新帝的妃子。」

我慢慢地讲着,语速算不得快,主要是要说的话一多,讲快了便会磕磕绊绊。

「我问新帝是谁,庶伯父说,新帝是曾经的太子。我一听,是太子呀!便答应进宫了。

「太子人很好的,他给我披衣裳,问我怎么不穿鞋,冷不冷。」

「所以你就进宫了?」

殷止很是无奈,他摇头:「爱护臣民,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你还这般小,这宫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我打断他,「是个好地方呢。」

不自觉地冲着他笑了起来,我一样一样地数出宫里的好处:「吃得饱,穿得暖,还有豆蔻和几个小宫女陪着我玩……」

「这样便行了么?」他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个孩子。」

「嗯。」我肯定地回答他,接着又继续说道,「进宫前,我想着,太子人那样好,当了皇帝也肯定很好,我嫁给他,就可以吃得很饱,穿得很暖和。

「果然。」我十分得意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进宫后,我再也没有挨过饿啦。」

殷止突然咳得厉害,端起茶水饮下缓了缓,才继续同我说话。

「以前,经常挨饿吗?」

听他问起这个,我迟疑地摇摇头:「也不是。」

「进宫前三个月,没有一直挨饿的。」

甚至每顿饭都会撑到我肚子胀痛,她们说,我要进宫,可是太瘦了,会很麻烦,便一直喂我吃东西。

「怪不得,生得这般幼弱。」

殷止眼神复杂,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我歪头凑过去,好叫他更顺手。 

离开的时候,是殷止亲自送的我。要上轿辇时,我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稍微放低一下身体,还有话对他讲。

于我这矮冬瓜而言,他算是极高大。

「阿止,你人真好,对我也真好,我真喜欢你。」

一连三个真字,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唔……」说完了我眼巴巴地瞧着他,「方才手边摆的那盘点心,我能带一块儿走么?」

殷止很大方,点心连带着盘子都给了我。

我回到白鹿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一手端着点心,一手拉着豆蔻,关上了寝殿的大门。

「吃。」我捻起一块点心,朝她嘴边喂去,「豆蔻吃。」

「娘娘使不得!」豆蔻连忙阻止我,惶恐又严肃,「御赐之物,奴怎敢造次?」

我执意要给,安慰她:「没关系的,咱们悄悄吃,不会有人晓得的。」

不过一块点心,殷止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想来让豆蔻尝尝,也不是什么大事。

「刚刚在和庆殿尝了一块儿,有桂花的香味呢。」我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我就想着,豆蔻最喜欢桂花味儿,她也一定会喜欢这个点心。」

豆蔻没有再拒绝,接了过去。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口小口秀气地吃点心,觉得她可真好看,也像这点心一样,身上总是香香的,软软的。

可她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慌了,连忙拿手替她抹眼泪:「豆蔻,豆蔻,你怎么哭了呀?」

豆蔻不说话,只是摇头。

突然便想起,刚刚离开和庆殿时,我对殷止说的那一连串你真好我真喜欢你。

这些话,我没少对豆蔻说。

刚刚她就在我身边,也听见了,难道是以为我不和她好了?

又或者是以为我说喜欢她是骗人的?

这可不行。

「你放心。」我特别郑重地看着她,「刚刚我是说过喜欢阿止,但是——

「我也喜欢豆蔻,没有偏心喔。」

豆蔻愣愣地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定是猜对了,便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所以不要担心,还是我们两个最最要好。」

「这怎么能一样呢?」

她破涕为笑,无奈极了:「娘娘对皇上的喜欢,与对豆蔻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我有些着急,不断和她解释,「一样的,一样的!」

豆蔻没有再哭了,漂亮的眼睛看着我,突然恍然似的。

「……娘娘还小呢。」

她声音温柔,像个大姐姐:「若是一样,那也是好的吧。」

见她不伤心了,我放下心来,催促她:「豆蔻吃点心。」

「这些点心,都是豆蔻的,别人不许吃。」

豆蔻逗我:「娘娘也不许吃么?」

「嗯!」我使劲儿点头,表示肯定,「我也不许吃!」 

送给她的东西谁都不能抢,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

这大概是我为数不多的固执之一。

豆蔻吃完一块,便不肯再吃了,她将剩下的点心极爱惜地包了起来。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奴不饿呢。」豆蔻忍不住摸了摸我的头,她很少做出这些在她看来是逾矩的动作。

「娘娘的点心,豆蔻很喜欢,要留着慢慢吃。」

我点点头,行吧。

正想和豆蔻说话,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又没有和殷止把话说完。

「哎呀——」我懊恼地挠挠头,看着豆蔻,对自己的坏记性有些生气,「我忘了问问阿止——

「他生的病,好了没有?」

三日后,抱玉来了白鹿台。

他是来宣圣旨的。

「恭喜娘娘,以后您就是贵妃啦!」抱玉把明黄色的圣旨转交给我,向我道贺,「这可是咱们宫里头一份儿呢!」

我感受得到,他和豆蔻都是真心替我高兴。

可我不晓得做了贵妃有什么不同,看着小寺人们手里抬着的两个大柜子,我恍然大悟。

难道——

是因为贵妃比起妃,多了两个柜子?

「娘娘!」豆蔻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嗔怪我,「哪能是这个意思?」

抱玉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替我帮腔:「豆蔻姐姐,娘娘这般说倒也没错,这两柜子赏赐,可不就是贵妃才能享用的么?」

豆蔻笑完了,温声与我解释:「好娘娘,贵妃和妃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我不明白,不都是妃么?

「唔……」豆蔻思索了几息,换了个我能听懂的说法,「娘娘做了贵妃,就能吃更多好吃的东西,穿更多漂亮的衣裙。」

我对这些并不太在意,能吃饱穿暖就很好,听了她这么说,只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

可豆蔻接下来的话却叫我打起了精神。

她说:「您还可以自己去和庆殿找皇上。」

真的么?

我睁大眼睛看着豆蔻,明明从前都是不许的,怎么做了贵妃就许了呢。

「当然是真的!」她和抱玉对视一眼,笑得神神秘秘,「今天晚上,您就能见到皇上。」

今天晚上就能见到阿止?

我快活起来,做贵妃原来是件这么好的事情,怪不得四妹妹千叮咛万嘱咐,教我要争宠。

下午突然变得难捱,我眼巴巴地等着殷止派人来接我。

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晚食。

毫不意外,我又撑着了。

豆蔻本想替我揉一揉,可苏中官带着小寺人来了,她只来得及将我洗得香香,紧接着把我送上了轿辇。

小寺人急急抬起轿辇就要走,豆蔻忙追上来嘱咐我:「娘娘不怕,娘娘不怕……奴哪儿也不去,就在白鹿台等您回来……」

其实我心里并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点高兴能见到阿止,但我还是朝她使劲儿点了点头,眼看她已经跟不上小寺人的脚步,磕磕绊绊地快要摔倒,我赶忙叫她回去:「别追别追……我还给豆蔻带点心,带桂花味的!」

豆蔻总算慢慢停了下来,只是仍不肯转身,目送着我离开。轿辇路过拐角处,转了个弯,她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她了。

我转回身体,开始一遍遍念叨:「问阿止病好没有、问阿止病好没有……」

到了和庆殿后,我脚碰着地,刚要往里头走,动作却又突然顿住。

「娘娘,怎么了?」

苏中官有点诧异,可还是耐着性子好声气地询问我。

我迷茫地看着他,打死都想不起来,刚刚自己嘴里叽叽咕咕念了半天的话是什么。

「苏中官……

「我要问阿止什么来着?」

十一

最后我还是没想起自己要问殷止什么话,跟在苏中官身后,一路走进了寝殿。

里头静悄悄的,殷止不在。

苏中官悄悄退了出去,我想起平时豆蔻教我的那些规矩,安静地在椅子上坐好,不乱走,也不乱摸。

虽然这样确实有点无聊,但好在我的眼睛还可以四处看看。

殷止的寝殿很大,可是有点冷。

现下已经入冬,晚上这样冷,他怎么都不点炭?

想得出神,我都没有注意到殷止已经回来了。

「小满?」

我回过神来,再次看见了他那张温和的笑脸,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了,「阿止,你回来啦!」

他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意,我恍然,他刚才是去沐浴了呀。

我眨眨眼,发觉他似乎又好看了一点。

还不等我告诉他,苏中官就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皇上,该喝药了。」

殷止端起那碗黑黢黢的药汁,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我终于想起自己在轿辇上一直念叨的是什么了,我想问问阿止的病好了没,可是现下看着他还在喝药,好像……也不用问了。

「等了很久吗?」

殷止漱完口,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想了想,摇头:「不久。」

「……那就好。」

说完他就沉默了下来,我也不晓得要说些什么,索性就满眼稀罕地看着他,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长得好看呢。

寝殿静悄悄的,半晌,他试探似的问我:「小满知道……今晚我们要做什么吗?」

摇摇头,我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但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带我走到了一张很大的床前,对我说:「今天晚上,小满就睡在这张床上。」

我「哦」了一声,还真有些困了,便开始动手去解身上的披风,殷止有些诧异:「小满?」

他转过脸,不肯再看我:「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呀!」

我脱下披风,露出淡粉色的亵衣,迅速爬上床后,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是你要我睡在这里的么?」

殷止沉默了。

我动作麻利地钻进棉被里,轻轻抖了一下,寝殿里没点碳,棉被还有点冷。

「那……你先睡吧。」

沉默过后,殷止伸出手,替我掖了掖被角。

我看着他把帷幔轻轻合拢,而后缓步走开,大概……又去看奏疏了吧?

做皇上可真忙。

他这样辛苦,我还是等等他好了。

于是我忍着困意,等啊等啊,等了好久,我都要睡着了,他还是没来。

我的眼皮渐渐沉重,突然,帏幔外传来一阵阵压低的咳嗽声。

是阿止在咳嗽吗?

从帷幔的缝隙间探出头,我看见殷止背对着我,侧躺在不远处的软榻上。

他睡在那里做什么?

豆蔻明明说过,今天晚上殷止会和我一起睡觉的。

我下了床,也没穿鞋,赤着脚走到他榻边,他似是有所察觉,转过头来看见了我,连忙坐起身来,开口时很有些愧疚:「被我吵醒了?」

我摇头蹲下,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睡在这上面呀?」

分明应该和我一起睡的。

殷止张了张口,半晌才道:「呃,我怕挤着你。」

「不会!」

我才从那里下来,挤不挤的我还不知道么,于是我认真地告诉他:「你放心,床上可宽敞了,我们都能在上头打滚儿!」

「咳——咳咳——」

殷止突然又开始咳嗽,他握拳抵口,极力压抑着,看起来难受得不得了。

等到慢慢平息下来,他才又再次开口:「还是不必了……多谢小满的好意,只是我已然习惯了一个人睡。」

「没事儿,多睡几次就习惯啦!」我握住他的手,刚想把他拉下来,就被冰得哆嗦了一下。

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想起寝殿里头没点炭,他身体又不好,我把手伸进他被窝一探,冷冰冰的,难不怪他会咳嗽。

「这个床一点都不暖和!」没来由地,我有些生气,「一点都不!」

人凉了,就会生病。

「我们一起睡!」说罢眼巴巴地望着他,「我可暖和啦,阿止,娘亲和阿姥都告诉过我,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就不会冷了!」

殷止只是低着头,一直看我和他紧紧拉在一起的手,半晌,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快活起来,连忙拉着他走到大床前,我先钻进被窝里头后,又用眼神示意他也赶快躺进来。

车圈凡尔赛文学指南

文|野生小陈

最近,有一门社会形态学科频频冲上热搜,连矫情学达人鞠婧祎和开山祖师小奶球都带不动的凡尔赛文学,竟然被一位貌不惊人的博主蒙淇淇发扬到淋漓尽致,火到出圈。凡尔赛文学,其实就是指在朋友圈中表现优越贵族感的一种文字形式,看似吐槽,实则不经意地炫耀。

「老公给我买了一辆兰博基尼,但是颜色好丑噢,直男眼光是真的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凡学家在离火锅店十五分钟路程的清净京城别墅区里,掏出了昨天还是1000多人民币抢的,今天就溢价到1000多刀的闪电瓶子,给身着10多万KITON高定的老公倒上一杯特斯拉牌龙舌兰。

这样的生活,郭敬明都甘拜下风。

我司老板也沉迷于研究「凡学」,却始终不得要领。看着同事们竭尽全力放手一搏都只能在凡尔赛测试里拿到50分,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也就能在这种纸醉金迷的世界门外探头看了,要不还是说品牌爸爸们懂得多,汽车圈凡尔赛起来我直呼内行。

这个选题一定下来,我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LOGO就是凯迪拉克。

好像从罗纳德·里根屁股坐进FleetwoodBrougham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凯迪拉克往后39年都要拿这个点说事了——而且说从1918年起也未免太抬高自己了,如果不是倒霉孩子点背老碰上总统刺杀事件这种邪门事,老林肯可才是总统们心目中的白月光呢。

可能是为了一洗高德当年在自己脸上刻下洗浴中心四字之耻,凯迪拉克总把总统们当墩布,一遍又一遍地涮他们玩。咋说呢,就挺「凡」的,就好像我每次听到别人说地球又不是没了我照样在转的时候,我听着就觉得地球在强撑一样……

不仅如此,凯迪拉克还特迷惑地拍了一个宣传片,堪称我的快乐源泉,贼魔性。接连重复了12遍「没有后驱,不算豪华」,顺便还担心我的五毛钱听力不能理解这12次鬼打墙,不厌其烦地在每个段落打上80号微软雅黑字体给我解释。我十分克制地看到2分40秒,这个宣传片的戏肉来了——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敢情前面的王总钱总张总江总百家姓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我以为通篇只是在硬凹后驱口号来洗脑观众,没想到我还是太年轻,原来凯迪拉克不是在拍产品TVC,人是在做品牌宣传片,想草个霸总人设欸(好机车喔)。

这个彩蛋估计蕴含了整个制作团队的心机和心血,可以说是领悟到了凡尔赛的精髓,不过我觉得一般人应该没耐心扛完这三分钟,我把精华特意挑出来,希望凯迪拉克的广告部可以联系一下我这边。

前面说了凡尔赛文学的精髓在于要漫不经心地装逼,故作苦恼地炫耀,欲拒还迎地责怪。呐,宾利拍过一个广告,就特出名。

一个穷小子与白富美之间的爱情故事。男主是一位普通的修车工,他驾驶着客户的宾利车兜风,邂逅了搭车的女主人公。女孩子在车里说:这是什么车?法拉利?宾利?没听说过。修车工男主将错就错的伪装成车主和漂亮的女主人公约会了,并且每次开着客户的宾利车,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小伙子还车交钥匙时,发现车主就是傻白甜准女朋友,最后灰小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没想到啊宾利,老凡尔赛了。

这段拍摄于十年前的凡尔赛意淫史,其实还挺具备超前意识的,把偶像剧和童话故事的套路做了一下性别掉转,说是平权意识先河也不为过。

真事儿,我光是代入了一下想想这个画面,也没感觉到什么罗曼蒂克氛围,但是就脚下连夜动工抓出一个迪士尼。就建议各位年轻人不要学习,这段现实参考价值不大,操作起来很容易翻车。

不过这些都是小段位,大家都知道要是自己夸自己长得好看那么就会显得脸皮太厚很自恋,但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显得自然许多了。凡学成员鞠婧祎就经常在社交平台上借助别人说的话以此来夸自己的美貌。

深谙此道的还有相爱相杀一家人BBA。BBA早就领悟到凡学的进阶秘笈,到底还是要借由别人之口来夸自己,所以宝马和奔驰开始了漫长的欺负奥迪之路。

其中奔驰就跟有隔夜仇一样追了奥迪九条街,还专门出了一个拉踩三部曲。

黑夜里四个男子神情肃穆合计了会儿上了身边的老爷车,除了驱车的人,其他同伴都举着手电筒站在座位上,灯筒打在地面恰好是四个圈,一阵大风刮起地面的破布碎纸,遮挡住几位追光者的视线,车子一下乱了方向,直接撂在路边。

下一秒,静止的镜头里有辆奔驰E带着灵活敞亮的LED大灯徐徐驰来,挑衅一般地从这款要手动打灯的「老爷车」身边路过。大概就是受了这个广告的刺激,才有了今天发奋图强成为灯厂的奥迪吧。

四位黑衣男子“搭乘”老爷车路遇美女,连驾驶的司机都被这副街边风光吸引了目光,眼见就要怼上咬着「四环」棒棒糖过马路的小男孩,四人拿脚刹出火光才在危急关头停下来。

而后面紧随其后的奔驰又出现了,带着它的碰撞预防系统。虽然广告里奔驰只出现了几秒,但潜台词就是奔驰的稳定性比奥迪强。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一个车标都不带出现的。

而宝马更是招猫逗狗碟中谍,黑起奥迪来也是一把好手。当年宝马X1为了彰显产品年轻化理念,特意拍了一个宣传片,驾驶宝马X1的年轻人热爱各种极限运动,热衷挑战自我,而场景设置中,宝马X1越野涉水无所不能,但你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了。

旁边的奥迪盖着防尘布,楼上的车主向两位年轻人投去羡慕的眼光,最后只能在浴缸里东施效颦,留给观众的只有一个拔了火罐的后背。宝马这一招借奥迪车主形象立了个年轻化的Flag,不仅颇有凡尔赛之风,好像还有点当代绿茶的意思。

当然,熊孩子「黑」红了眼,连好基友奔驰也不放过,2019年5月22日,戴姆勒主席迪特·蔡澈(DieterZetsche)卸任梅赛德斯-奔驰汽车集团全球总裁职位,当天下午宝马就送出了一份「大礼」,BMW官方发布的致敬恶搞短片里,在蔡澈最后一天,他不断与自己曾经的战友挥手告别,同时与员工之间进行合影,最后坐上奔驰S级回到了家,走进自己的车库开出了宝马i8,在汽车的轰鸣声中,驾车而去,言下之意,卸下公务后,贵司Boss终于可以选择心中所爱(BMW)了,恭喜恭喜。

似乎品牌底蕴越深的车企,都把「凡学」玩得更像那么回事。除了BBA,其他驰名品牌在这方面的造诣也都不逞多让。

2013年比利时著名动作巨星尚格·云顿为Volvo拍摄的那支在两台卡车间一字马的硬汉广告,「尚格·云顿的逆天一字马」,让好莱坞著名打星在两辆并排行驶的重卡中间玩劈叉,这动态转向的稳和准应该不容置疑了吧。这支广告不仅红遍网络,还拿下戛纳大奖,可见一向稳重的沃尔沃浮夸起来也恨不得从五彩斑斓的瞳孔里流出五颜六色的钻石眼泪。

作为资深凡尔赛充值用户,雷克萨斯一直用各种行动使劲强调自己是个低调内敛又高逼格的品牌,而这个逼就得从1989年装起了。在初代LS400的发动机舱盖上,由15支香槟杯搭成了一座金字塔,从点火到时速超过230公里时,香槟杯塔不仅平稳依旧,且一滴酒也没有洒。

这个著名的香槟塔广告不光让人印象深刻,而且一播出就获得了包括《广告周刊》(Adweek)评选的1990年最佳广告之一、洛杉矶广告俱乐部颁发的Belding奖等众多奖项。后来,为了回应媒体和消费者对广告的质疑,雷克萨斯甚至制作了第三方验证录像带,并在电视台的演播室,当着所有观众进行了现场演示,证明了这部广告片并没有夸大的成分。

到了2020年,雷克萨斯依然没有放弃这个梗。别说,我们还真挺受用的,比起大众的“叠罗汉”,雷克萨斯的香槟杯简直太有品味了点吧,注意了,这个衬托又是一个知识点。(敲黑板)

在本田拍摄的广告开始,一位金发尤物缓缓走来,路上的男士都投去爱慕的眼神,结果发现完全是一场自作多情,男士们围着她泊在路边的本田汽车欢呼雀跃——想不到吧,连本田民间金句「车手不需要女人」也是一种「凡点」。

雪佛兰除了大黄蜂之外,还有一个宝藏广告必须安利给大家,在毕业日“收到”雪佛兰跑车,爸妈也没好意思打断他和朋友们的狂欢告诉他礼物其实是一个小冰箱,虽然邻居最后还是直接把他的「快乐」开走了,但雪佛兰这个广告确实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好像开上雪佛兰一秒就可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凡学第三章隔山打牛实在是高。

讲了那么多,肯定有人会说,国产品牌就没有凡学家吗?纵观上文,虽然里面的各种凡尔赛操作或幼稚或浮夸,但都是脑洞大开的妙思,自主车型的营销仿佛都是出自同一家4A公司,连措辞都懒得改多几个字就搬上台面,几乎没有任何辨识度和记忆点,但唯一一位出圈的凡学行为,却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什么鬼啊!在知乎提出这种问题是希望我们跟着尬捧吗?就不能给我切个小号再问吗啊喂!

虽然民族企业的市场营销部不争气,但架不住我们民间艺术家技高人胆大。

目前来看,中国汽车广告市场就像一潭死水,挠出漫天头皮屑都想不出来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来,是时候跑起来了,凡尔赛玫瑰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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